总之,他的所有温柔与缱绻都让苏禾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个词——在乎。

    以及在意。

    在盛非凡第一次将生病的她送去医院的那回,吊着点滴从恍惚中醒来的苏禾,看到坐在床边握着自己手的男人,他好看的额头皱得好深好深。

    他在意她,他心疼她。

    或许就是在那一晚,她早就有所动摇愧疚的心彻底沦陷,深陷在他那个因为在意自己而深深蹙起的担忧里。

    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,在那一刻,苏禾好像知道了。

    在那一刻,苏禾看到了满天满天绚烂的烟火,在她眼里,在她心里,在她看他的所有的眷恋里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,眼里心里的那场烟火彻底熄灭了。

    所有这一切原来不过只是绚丽的幻梦泡影一场。

    他没有在意她,也没有心疼她。

    全都只是他的掩饰与伪装,如果说在他所有的这些掩饰跟伪装里真的有那么一点的在意跟心疼,那也不是因为她苏禾本身,而是因为,和她长得有点像的……盛姚。

    他的在意跟心疼是给盛姚的,而不是她,苏禾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,也没有满眼满眼的医院白,正躺在床上的苏禾眼睛及不可见的微动了动,毫无波澜光亮的一双眼轻转过来,瞥见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。

    颓靡塌下的背脊表情,是跟她有得一拼的憔悴。

    不是盛非凡,是陈墨。